后来，我真的成了他的徒弟（十四）
（十四）思索
“之后便是我熟知的那场大战，五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青铜圣斗士和一个少女竟然来到了黄道十二宫，并发起了进攻，本来应该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，但是，他们却创造了奇迹，因为那五个少年过人的意志，还有那个少女真实的身份，——女神雅典娜。
我在离处女宫很近的地方旁观了整场战斗，我曾对师傅说：‘师傅，现在闯宫的只有四个人，但是他们有第五个同伴，是否需要我去。。。。。。’事后想来，我这句话颇有找死的味道，因为已经有剧透的嫌疑了，幸运的是，我的心脏并没有因此停止跳动。不过如果我去了，大概就会像动画片中演的那样白白送死吧，对手是主角，是正面人物，他就算睡着了，我也是打不过的。幸运的是，师傅只是疑惑的挑了挑眉毛：‘不用多事，有多少人只管让他们来就是了。不过，以他们的实力，到底有多少人能迈进处女宫的大门？’他停顿了一下，对我说，‘你先退下吧，接下来的事，交给我就好。’我依言退下，虽然我知道开始，也知道结局，但是没有我干涉的余地。
那是一场惨烈的战斗，近半数黄金圣斗士，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生命，其中包括卡妙，活下来的冰河，身体虽然已经几乎被冻结，但是明显可以看出他脸上的泪痕，死去的卡妙，脸上却带着一丝欣慰的微笑，也许，是因为看到自己心爱的弟子终于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圣斗士。师傅把一辉救了回来，那个少年和我们在死亡皇后岛时见到的判若两人，他坚强的意志彻底打动了师傅，他开始相信，圣域中，一定隐藏着什么内情。让一辉前往教皇厅之后，他对白羊宫发出了质问：‘穆，你是知道的，不是吗？’‘你说什么啊，沙加。’‘我说的是，现在星矢他们与之拼命作战的教皇的真是身份，这些青铜圣斗士们为了那个叫纱织的小姑娘拼死战斗到现在，而且你和老师也暗中援助，不正是因为你们已经识破了教皇的真实身份吗？’
师傅的说话方式比我想象的更为直接，但是我能肯定，直到现在，他的最大疑问却是因为没有在圣域中感觉到邪恶的气息，穆沉吟了片刻，才用小宇宙回答：‘那好，沙加，我现在就说出教皇的真实身份，现在的教皇并非真正的教皇，而是在不知不觉间被替代了，替代他的人，是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撒加。而那个叫纱织的女子，真实身份是女神雅典娜。’
对于黄金圣斗士们，尤其是一直被称为叛徒的弟弟的艾欧里亚而言，这无疑是晴天霹雳，艾欧里亚激动的就要去找教皇算账，但是被穆阻止了。师傅则充满了疑惑，为什么在他的判断中，撒加一直是善良的，这是他此时的疑问，也是我的疑问。大概也正因为如此，在让一辉去帮助星矢时，他才会说：‘如果你战胜了教皇，请饶他不死，因为教皇本非邪恶之人。’就在这时，一股邪恶的小宇宙从教皇厅爆发了出来，震惊了整个圣域。。。。。。
双子座圣斗士撒加，是有着正与邪两副面孔的人，最终，雅典娜的盾牌上的光驱逐了他身上的邪恶，而他自己，也在女神的面前自裁。我想，女神也许未必过多的责怪他，因为他自己也是悲剧的一部分，只是回归到善的他无法接受自己犯下的罪。我曾在动画片里看到过她，那个小女孩，当时我不完全理解为什么还活着的圣斗士们立刻接受了她，现在，我却体会得很深刻，她的小宇宙，温暖而强大。我突然想起师傅小时候说过的话：‘不管她是谁，如果她会守护人类，我就能豁出性命去保护她。’此时，切身感受到她的小宇宙，再看到那五个少年拼命战斗的场景，我们都有理由相信，她就是那个能温柔守护人类的女神。。。。。。”
希瓦合上了日记本，这一段他写得很长，昨天参加死去的黄金圣斗士的追悼会让他有点不是滋味，毕竟他们中的好几个，对他而言都是老相识。回过神来，才发现沙加竟然不在处女宫中，他循着小宇宙寻找，发现沙加、米罗和艾欧里亚都聚在白羊宫中，他们割破了自己的手腕，用鲜血赋予了青铜圣衣新的生命。眼看需要的鲜血已经足够，穆给三人止了血，此时白羊宫外传来了脚步声，——贵鬼带着天龙圣衣的碎片从五老峰回来了，上面也沾满了鲜血，不用说，是童虎为自己的爱徒献出的血液。
“你们此刻大概也很累了，都回去休息吧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。”穆早准备好了银星沙和奥哈利路肯，银星沙从他指间滑落，圣衣上重新泛起了生命的光泽。
“师傅，你怎么样，休息一下吧。”希瓦看着回到处女宫的沙加，不免有些担心，就算是最接近神的人，身体结构和普通人也是一样的，流了那么多血，应该也相当疲倦。沙加摆了摆手，表示自己没事，他坐了下来，进入了冥想状态。希瓦沉默了，他知道，一旦进入冥想状态，无论他怎么叫，沙加也不会回答。他走了出去，吩咐准备伙食的杂兵，这几天的伙食由他负责。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他刚来的时候，他给这里的黄金圣斗士准备三餐，但是，这里的人已经不再是当时的孩子，而且有好几个，已经再也吃不到大叔做的饭了。
“哟，好久没吃到大叔做的饭了。”看到希瓦来送饭，亚尔迪如是说，那时，他和艾欧里亚争着献血修复天马圣衣，最后还是猜拳决定的。
“我觉得，还是得派人到女神那边守护，现在她那里太疏于防范了。”艾欧里亚倒是比小时候深沉了许多，也许，哥哥得到平反他是高兴的，但是面对自裁的撒加，他却完全没有复仇的快感，反而觉得有些感慨。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穆点了点头。
“我明天就过去。”艾欧里亚抢先说。
“如果出现了敌人，还是换我。”亚尔迪说，“现在只有我体力最充沛。”
米罗看着任务好像轮不到自己头上，便没有与他们争辩，他看了看希瓦：“你师傅呢？”
“昨天一回去，他就进入了冥想状态。”希瓦叹了口气。
“喂喂，怎么也别急着在这个时候不吃不喝吧。”米罗摊了摊手。
“由他吧，如果是沙加的话，应该不需要担心。”穆说。
希瓦叹了口气，没说什么，不由着他又怎么样，除非发生了什么大事，否则根本没人能把沙加唤回来，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一连五天，摆在处女宫中的饭食送来了，又原封不动的撤走，直到第五天的夜晚，沙加才缓缓站了起来，他的脸色有些苍白，但是表情依然在思索。
“师傅，您先吃点东西吧。”希瓦把饭送到他面前，他接过来拿在手上，却完全没有动筷的意思，仿佛根本没感觉到自己到底拿着什么。
“师傅，您着几天去了哪里？”希瓦怕他马上又进入冥想，忙赶上去搭话。
“冥界，血池地狱。”
“去那里做什么？”
“我在那里观察了很多人，观察他们心底的善与恶，对于善恶的判断，应该还有我未能完全领悟的东西，人的心思，果然是最复杂的呢。”沙加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浅笑。
“师傅，撒加是不一样的，他有善恶两个灵魂。”
“我知道，他内心最深处是善，十三年里，恶意一直被善的一面压制，但那也不是我无法看清那份邪恶的理由，我到底忽略了什么？”
“师傅，我没能达到判断善恶的境界，但是我一直有一句话想问，死亡皇后岛上您看到一辉时，为什么说他的眼中一点污秽都没有？”
“那是事实。”
“可是，在我这个凡人的眼里，那时的一辉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，要把身边的一切焚烧殆尽，难道他那时候做的恶，也可以因为本质是善良的而原谅吗？”
沙加明显愣了一下，希瓦的话似乎在他心里激起了火花：“你说得没错，我竟把这个忘了，表与里，我太过执着与探寻人的内心深处，反而忽略了最明显的表象。”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，又坐了下来。
“等等！”希瓦大喊起来，沙加露出疑惑的表情，“师傅，无论您要去哪里，能否拜托你吃了饭再去。”
沙加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中还端着饭碗，他微微一笑，接受了弟子的建议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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